落吗?”
她第一时间却是询问萝蔓的下落,而茯苓则是担心小姐再受刺激,一直在给须要使眼色,须要疑惑不解。
可下一秒,沈朝野却抿着唇,轻声的开口。
“在屋里头,你见完她最后一面,就送她一程吧。”
须要闻言满目震惊,虽然刚开始听到萝蔓还活着的消息,她很开心,但是后来她又听小姐让她见完萝蔓,便让她杀了萝蔓?
这是……为何?
可沈朝野也抿紧了唇瓣,不愿再开口。
一旁的茯苓见此,就附在须要的耳边私语了几句。须要的神情逐渐变的复杂和沉重,还有一丝痛惜。
她看着小姐清瘦的身影,蠕了蠕唇,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些安慰的话说出口。
最后对着小姐拱手示意后,就转身进了屋。
过了一会儿,在十分安谧宁静的环境之中,她们听到了剑身划过剑鞘的声音。
沈朝野闭上了眼,心中的痛楚铺天盖地的卷袭而来,她明白,这种感觉她似曾相识。
当初她日日牵挂小蔓的时候,她就是这种感觉。可如今她送萝蔓离开,她的心一样的痛。
她是真的将萝蔓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看待了。
以至于,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曾经萝蔓在时的欢乐时光。
什么玩意儿,这一个月是嘴巴里埋了鞭炮吧,一出来就叭叭叭的。
得了吧小姐,大夫人要是摔了一跤,这沈府后院早就开始放鞭炮庆祝了,还用得着这两丫头给我们通风报信?
还有那一次她要离开去远洲的那天,萝蔓知晓自己被留在沈府,不能与她一齐前往远洲时,险些一蹦三尺高,各种耍脾气,后又软硬皆施都没能如意,她送自己离开时,哀怨的跟个小媳妇似的……
她后来又想起自己的遭遇不测的消息传到京中时,恐怕她也哭的痛彻心扉,当时又闹着想不管不顾得要跟在她身边了吧……
还有……
还有太多太多了,如今这些美好的记忆,却成了她最痛心的画面。
她颤了颤睫翼,又缓缓睁开,里面的水雾褪了个一干二净,黝黑的眸子如同古潭一样深沉,只不过这一次,里面那最后一丝光彩也消失了。
平静的可怕。
就在这时,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还有一些清晰可闻的谈话。
“在这里!大小姐在这里!大家快过来!”
“好啊,算她有点自知之明,还知道跑了也没用!走,敢动老夫的外孙女,我看她是活腻了!”
“父亲您别急,此事也许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,待会让朝野与您解释一番再下定论可好,您别吓到她了……”
“我吓到她?你是没见到今日她在陛下面前——”
这些声音,沈朝野能分辨出是出自哪些人的口中。而最后一道声音之所以会戛然而止,也是因为他们一伙人见到了沈朝野。
以沈严铸和许祥侯为首依次排开,左右分别站着许氏、沈朝歌和沈朝華等人,就连府中的姨娘都来了,场面可谓是壮观不已。
而许祥侯看见沈朝野时,一双眼睛仿佛怒火中烧,他黑沉着脸大步上前。
“外公,你别生气,大姐姐方才……方才只是与朝歌开玩笑的罢了。”
沈朝歌却小跑上去,拉扯住了许祥侯,神态娇媚乖顺中透着一丝委屈,这话令人不免多想。
“开玩笑?开玩笑会把你弄成如此模样,鬼才信!”
然而许祥侯见沈朝歌过来正好,直接将她的衣领扯开了一些,仿佛让众人见证似的展示出来。
可以清晰的看到沈朝歌如玉般白嫩光滑的脖子上,赫然有手指红印,还隐隐泛青,可见这下手之人力道有些重。
须要这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她的眼角也有些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