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颇为复杂,曾经,她还曾耿耿于怀,娘的那声音亦宏,现在终于释然了,再见到他,只是习惯性的不喜却也淡化了几分怨恨。
因为...无关紧要了。
她只是娘被下了药之后与他无意生下的,她记得,娘嫁入墨家后,随后成姬就入府了,好似与这墨亦宏也没多大的关系,自小她不知这些,难免对他有怨。
可现在,释然了许多!可过往,总该有个了解,否则心中这么多年的执念,如何彻底画个句号?
墨亦宏将那一盆紫莲静静抱在怀里,小心翼翼抱着坐着,仿若未闻。
林霜语也不急于要对方说什么,在屋内转动,像是自言自语,“墨亦宏,你知道吗?曾经,我恨过你,但是现在,觉得你又可恶又可悲又可伶!”唯独没有恨了。
因为,不值得。
墨亦宏终于有了一丝反应,抬头看向林霜语,眼中满是疑惑,恨?因为她姨母?因为她姨母和表姐在墨家的待遇?不,不会是,这世上,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,没见过面却能因为她们而恨上他,而且,那份恨,太过不一般,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。
“你是谁?”
林霜语靠近,对上对方的目光,微微一笑,“这个答案,我曾经告诉过成姬,但是成姬永远闭嘴了,墨亦宏,今日我只问你一件事,咱们做个交易,你告诉我答案,我便告诉你答案如何?”
继续阅读!
笑的几分古怪几分随意,虽说,她放下了墨亦宏是她生父的恨,却不会忘了,她娘的事,墨亦宏一定知道,她娘是怎么受的伤,是被谁害的。
他可能没那个能耐参与,却一定知道。
墨亦宏低头,脸上再无表情,只默默盯着他手中的那盆紫莲,显然对交易没有兴趣,林霜语也不介意。
刚才白长老的压迫面前,他都没有丝毫松动,现在不说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墨亦宏,要不,我猜猜看如何?当年,怎么就那么巧合,我姨母受伤被人下药,你就恰好在?难道说,你知道我姨母会受伤??”
她虽然只是从一些细微末节来猜测的,可墨亦宏的细微表情变化,却让她更加深了几分自信,或许自己想的没错。
究竟是谁,把娘伤的那么厉害?
“不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...”墨亦宏抱着莲盆,极快的摇头否认。
不知道...他说不知道,可她不信!冷声一笑,“墨亦宏,原来他们口中的痴心一片,也不过如此,能乘虚而入的只能叫占有,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受苦,你当是护着,且不过是自私的自我掩饰,因为最终,你也没能因为我姨母放下什么,都说你爱紫玲珑,可我看到的,却只有自私自利,也难怪紫玲珑那般不稀罕,你们的孩子,从生下来到走,都未曾交过你一声爹...”
“闭嘴,闭嘴!你知道什么,你什么都不知道!那不是我的孩子,是个贱种,贱种!”墨亦宏突然而起,刚才还视若珍宝的莲盆突然哐的一声摔在林霜语脚边,碎了一地。
此刻,墨亦宏一脸疯狂,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,嘴里一直囔着贱人、贱种!
若非堇兰反应够快,及时将愣住的林霜语带开,那盆紫莲就摔在林霜语身上了,林霜语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莲盆,是这样吗?
原来...她不是他的孩子?她不是墨家的人,不是!
“哈哈哈哈哈,墨亦宏,你放心,就冲着你这句话,我不会杀你!”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藏在心里深处的伤疤,终于彻底消失了。
原来,她不是墨亦宏的种,不是!她不是!
娘为何不告诉她,为什么,那她爹是是谁?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她是早产一个月生的,莫非...她娘嫁入墨家的时候,就已经有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