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身败名裂,最后,爹爹病死狱中,娘亲没多久也去了,那时候,她才不到七岁,哥哥一路告御状,最后告到京都...
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主子,就在哥哥的尸体旁,她永远忘不了,是主子的手,将她从悬崖峭壁拉了回来,才有了今天的蜜娘。
蜜娘脸上,始终带着点点笑意,只是略显凄凉,童光年想说什么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,罢了,这丫头明白就好,只是何苦来哉。
“蜜娘,主子信任,才将诸事托付你我,若是...你不能静心,怕有一天会出纰漏啊!若到那时,我便也不能将你留在京都,你可明白?”
主子在悬崖峭壁上行走,一个不慎,就会粉身碎骨,所以,他们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容有错。
这话,童光年也不忍说,毕竟,这丫头,也是他看着长大的,可不忍还是的说。
蜜娘停下脚步,轻轻转身,脸上笑容渐散,目色严肃,朝着童光年微微欠身,“童老提醒,蜜娘谨记于心,绝不敢忘。”
从今以后,锁了心便是,绝不能因自己之过,累及主子。
叹了口气,最终点了点头,“早些休息吧,明日一早,还有的忙。”年岁轻轻的时候,谁没有过怦然心动...岁月变迁,都会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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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些执念,对有些人来说,真的会过去吗?
“听说,你今日去了林家?”
墨家,墨清简的院子里,甚少踏足此地的墨家家主墨亦宏深夜独自前来。
“爹!这么晚还没休息?”墨清简也有几分意外,这个时辰,爹亲自过来,就为了问这一句?
见墨清简要斟茶,摆了摆手,“不必了,过来坐会就走。”说完,目光随意打量了一下,看着桌上的残烛和翻开的书卷,再次开口道:“烛光太暗了,伤眼。”
“睡不大着,随意翻翻,爹说的,可是今日开书院的林家?孩儿是去了一趟。”
墨清简说随意,脸上表情依旧不起半点波澜,一身白色的里衣,发髻松散开来,里衣外,披着一件外衣,看着,的确是睡下又起来的样子。
这般看着,与白天那个矜贵端方的模样,有几分不同。
“嗯,什么时候结识的?你从前,最是厌烦这种场合,最近,这林家可是不少说头。”虽说不用伺茶,可墨清简随手倒了递过去,墨亦宏也还是接了。
起身,将烛火挑的更亮堂些,回身坐下,不急不缓回道:“也不熟,只是好奇,什么样的书院,会择京都这等闹市开办,便去看了看。”
堂堂相府得公子,这般上门,就为了随便看看,旁人是不信的,可墨亦宏却将信将疑,他这儿子的心思,还真与一般人不同。
只要他想,行事便没什么是不可以的,他说想去看看,可能,当真就是想去看看而已。
“既看过了,可有什么想法?听说,请的几位先生不错。”
“的确,都是当事难得一求的好先生,春希书院,数年后,必会有所作为。”评价很中肯,没有夸张,也没有避讳,直言而道。
墨亦宏眉头沉了沉,如此...说了,这儿子,当真只是去看看了,不过,能让他这般评价,林家的这个书院...
“爹,林家可是得罪你了?”
“此话怎讲?”墨亦宏也是眸光不变,将茶杯放下,很有兴致的看向墨清简。
墨清简耸耸肩,端着茶浅抿了一口随即拉了拉衣领才道:“爹要动刑部,考场布局,怎会出纰漏,那林家四公子,不过是顺带罢了,爹做事,素来目的明确,不会白费功夫不是吗?还有...九哥的婚事。”
单从这一点,便琢磨出事情的始末,这个儿子啊!不亏是他挑的接班人,墨家将来交到他手上,必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