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步步惊心,吴悠只觉得心里有些闷疼,是她不曾有过的情绪。
“我贵为亲王之子,命是一定要在的,但是养成什么样,都可以推说是我本质问题。宫中的皇子从未享受过皇上的温情,我倒是个例外。”司马开朗自嘲一笑“大皇子是皇后所出,当初皇后与怡妃同时怀孕,皇帝所有的关怀都给了怡妃,后来怡妃一尸两命,皇帝对存活下来的大皇子更是生了芥蒂,所以至今不肯立储。皇后表面仁慈,却极有心计,那年我年方六岁,和大皇子起了冲突,后来遭到不明人士攻击,是三哥救了我,至此我不敢再回上书房读书,是我父王与皇上大吵一通,才同意让我跟着费麒师傅学武。虽然没有证据,但我知道是她做的,因为她看我的神情…就像蛇一样的阴冷。”
吴悠只觉得他手心冰冷,可见当时的阴影。
“三哥对我不止有救命之恩,也是我在宫中的救赎,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烫手的山芋,近不得,只有他视我为亲弟,处处维护。突厥对盛隆有不臣之心,那两个王子公主就是他们拿来试探的靶子。所以我将计就计,一可推动三哥走上朝政,二是他们既然想动你,就要付出血的代价。”
吴悠理解三皇子对于司马开朗的重要性,当初她在孤儿院中苦苦挣扎,求的不也只是一丝温暖,若有人愿意拉她一把,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,她都会铭记在心。
“吴悠,吴文远真是你的义父吗?”司马开朗冷不防问道。
吴悠顿下脚步,目色挣扎。
“你不说也没关系。”司马开啦道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两年前我不告而别,是因为我父王告诉我,你与皇上求而不得的那个人长得极为相似,当时的我没有能力护住你,作为你安全的交换,我必须离开去历练。而那个人,我怀疑是怡妃。”
吴悠没想到她那时候的露面竟引起这么大的波澜,怡妃是她的亲姨妈,她们容貌相似不足为奇。“对不起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司马开朗见她仍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,心里有些小失落,但如今两人能走得这么近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两人安安静静地走完这段路,素锦流年,岁月静好。
破晓时分,光线朦胧,大地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,沉闷钟声划破寂静,三长两短,正是砂城最高聚集指令,阿哈们连忙起床,麻木的赶往广场,总兵死了,但活还是要干的。抵达广场时,他们才发现有些不对劲,往日只负责监督的旗兵和披甲人也都聚在这里,还有几十名精壮的年轻男子,都是陌生面孔。
司马开朗和吴悠站在广场台上中间,他们身旁站着陈参将,陈参将清了清嗓音道“人都齐了吧。”场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今日将大家聚集在此,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,这位是京城来的贵人,他将协助我们开发丛林,将沼泽开发成耕地。”
底下的人瞬间炸开,唯有昨晚在场的人知道底细,安抚周围的人道“都安静下来,听贵人说话。”
司马开朗提起内力,将声音扩散出去“本世子知晓此事困难,此次会由我的奇甲神兵开头,保证人员的安全。”
众人一听才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