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威觉得自己近期运气极差,先是与同窗外出庆祝时,意外惹上了权贵。接踵而来的是刚入住朝文邸没多久,就接到他唯一儿子病重的信,害得他不得不向茂学博告罪,请了半天假出去。
柏威叫来马车,倚靠在车窗边想事情,过了一会,突然发现路线不对,吓得他就要跳车。
“柏公子,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,我们主子有请,完事后自然将你安全送回。”外头的车夫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,粗哑着嗓门提醒道。
“你们主人是谁?”柏威皱紧眉头,他的父亲不过是地方八品小官,后因他前两年谈了份姻亲,娶了邱相妻姨的女儿,才得机会到京师学中学习。他自认没有惹上什么人,值得这样大费周章的把他弄出来带走啊!
外头的车夫不再回话,只是快马加鞭,把车驶到一偏僻处。
“到了,快下来,别让主人久等。”
柏威战战兢兢的下了车,被领进一处院落。“是你们!”当看清眼前两张异域容貌,柏威才认出,这不是早上偶遇的戎国王子和公主吗!
“柏公子请坐。”
“不知二位找柏某何事。”
依尔特戈尔王子开门见山道“小王听闻柏公子与东山书院似有摩擦。所以有件事想请公子帮忙,既可解了你的心头之恨,也算是小王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此事柏某无能为力,告辞。”柏威拒绝道。
“柏公子年少有为,家中不仅有娇妻,外头还有美妾幼子,你家夫人知道了,一定会很开心你为柏家开枝散叶了。”以沙俄公主娇笑着出声道。“但是孩子年弱,说不定就会有个三长两短…”
“你们到底想怎样!”柏威顿了顿脚步,他今年二十有二,成婚四年妻子却迟迟无孕,于是便在外头养了个外室,如今他唯一的儿子便是那外室所出,他着紧得很。
“其实很简单。”以沙俄公主道“那东山书院里有一人,昨日折辱与我,我想给他个小小的教训罢了。”
“是谁?”柏威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,又是昨天,东山书院那群人到底多能惹事。
“那个最小的孩子,好像叫什么吴悠。”以沙俄公主咬牙切齿道。
柏威闻言,这才松了口气,不是瑞亲王世子就好。但那个吴悠,据林茂勋所言,像是和宫里太后身旁女官有所闲扯,也是不好办!“那你们想怎么做?”
以沙俄公主使了个眼色,便有侍从上前,摊开手心,是一包指甲盖大小的牛皮纸包裹。“这粉末无色无味,食后十二个时辰左右可让人上吐下泻。本公主要你明日正午设法把它下给那小个子吃。”
后日便是比赛,药性发作之时,避无可避,不就是要他在全场失仪,这惩罚说是轻,实则足以毁掉一个人!柏威暗叹这戎国人的毒辣“此事于我无益,若是被人查出,我将仕途不保。”
依尔特戈尔王子道“若非我们无法进出朝文邸,也不敢劳烦公子帮忙,公子请放心,此为秘药,便是御医也难以查验,发作时就像水土不服的症状。那小子是昨日才入都城,长途劳累,有个水土不服也怨不得人不是吗。”
“真的查不出来?”
“此为五百两银票,便是赠予公子举手之劳之礼。”依尔特戈尔王子又让人奉上几张银票。
“我不敢打包票,只能尽力而为。”柏威犹豫了一下,接过银票和药粉。他回头去找个大夫查验一下这药物,若真如他们所言查不出来,这买卖倒是可以做一做。
“各位公子,你们的饭菜上齐了,请慢用。”伙计把菜上齐便退下了。
“咦,这酒酿丸子倒是风味独特,像是用上等女儿红做的汤底。”金骄子摸摸肚皮道“都城的美食种类太丰富,总算把我之前赶路抖掉的肉都补回来了。”
“我们是借着吃饭去刺探兵情,你倒好,借着刺探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