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一些?
玉润有些微的茫然,还能怎么远?再把蠢狐狸扔回妖界去?
绘心见她这般迷茫的神色,刚要再说些什么,便被在一旁闹着说头疼的兮泽战神给混了过去。
玉润原本不擅交往,面无表情地看着兮泽战神撒娇卖萌了一会儿,终于觉得再看下去眼都要瞎掉了。
“战神,玉润只是来问问承诺之事。既然还没有消息,那玉润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兮泽正巴不得,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,也不撒娇卖痴了,一副恨不能亲自将玉润一扫帚扫出栩空山的架势。
绘心欲言又止。
兮泽瞥见绘心那犹豫的神情,立马摆了摆手:“嗯,有消息了我自会通知你。记得,不许轻举妄动。”
这又是在提醒她不能在魔界动手脚。玉润心中升腾起一阵烦躁,冷脸朝兮泽和玉润行了一礼:“战神,夫人,告辞。”
不想听到兮泽再旁敲侧击什么,玉润也不等回应,立马隐了身形闪走。
绘心微张了嘴僵在原地——她还有话想要说……
“行了,人都没影了,还看。”兮泽对于这个总能夺走爱妻注意力的后辈相当不满,拽了绘心的手腕嚷嚷道。
绘心收回目光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你就这么让她走了?”绘心有些不解。
兮泽毫不在意道:“不然还能怎么样?”
“见梦草的作用已经削弱了,以前的事在她的记忆中会越来越清楚。”绘心清丽的脸上满是愁云,“若是她想起了全部的细节,恐怕更加控制不住自己。两万年前……”
“她已经长大了。”兮泽悠悠道,“九千多岁的时候无法承受的事情,到现在快三万岁了,还不能承受,那她根本就等不到报仇的那一天。”
“更何况,”兮泽道,“见梦草只是将具体的记忆消除了,她一直记得事情始末,只是不清楚细节而已。那种刻在骨血中的恨,她知道的多与少,其实也没什么分别。”
“万一魔界那边……”话虽这么说,绘心仍是觉得不安。
“她其实说得对,”兮泽想起玉润那个冰冷狠戾的眼神儿,竟是浮出了一丝淡笑,“她若是有本事将挑出来的事儿都赢了,那魔界也不会把她怎么样。”
“混元会欣赏她,也许,对她还大有裨益。”兮泽叹道。
绘心点了点头,又想说些什么,悄悄地觑了一下兮泽的脸色,又默默地闭了嘴。
兮泽看她这般小心模样,只觉得有些头疼:“你果然又帮她看命途了,是不是?”
绘心立马抿着嘴朝他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。
“哎……”兮泽揉了揉额头,一手揽过爱妻的肩膀,在她的眉心轻轻弹了一下,“我听到你提醒她小心那狐狸,我就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还不让我说完!”绘心怒道。
“说了有什么用?你以为她会听?”兮泽想想玉润那个执拗性子,更觉得头疼了,“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命啊……”
父母尽失,仙途坎坷,尝尽各种苦楚。
绘心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一遍,不由自主地捂脸哀嚎——怪不得天界的神仙们都叫她乌鸦嘴,被她算过命途的神仙,确实一个比一个惨啊!
九重天上。
“妖界的公主找上门儿来了?”
“是呀是呀,听说啊,因为玉润战神身边那只小狐狸!”
“不是说那是她儿子吗?”
“但妖界的那位轻羽公主说是妖界飏空太子的儿子哟!”
“嘁,妖界那个飏空太子早就失踪了,又没有婚嫁,哪儿来的儿子,还偏偏被玉润战神给捡回来了?”
“不对啊!那小狐狸说玉润战神是他娘,那妖界公主说小狐狸是飏空太子的儿子,那……这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