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了这一道神界本源之力,他就足以让佛宗的道空承认他这个道宗宗主的身份了,至于妖宗的孔微海,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,反正他也根本就不准备再承认妖宗的存在。
他要去找道空,然后道宗和佛宗联手,逼孔微海解散妖宗,让那些妖修,重新归入道宗门下!
至于孔微海,如果他识时务,那就趁早滚出神界;如果他不识时务,那就不要怪他灵虚子翻脸无情,当场将其诛杀了!
灵虚子越想越兴奋,不由自主地就驭气而起,朝着佛宗的方向飞去。
只是,刚刚飞到半空当中,他就不由地一愣。
怎么,怎么他驭气的时候,周身真气散发出来的银白色光芒,现在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紫色?
灵虚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悬身在半空当中,还揉了揉眼睛,低头前前后后地仔细又看了一遍,然后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真气散发出来的光芒,还真的成了紫色!
紫色,那不是魔修真气才拥有的颜色吗?
灵虚子的心里开始有些发虚,也不敢在朝着佛宗的方向驭气了,直接落下身形,真气运转全身,最后凝聚到指尖!
然后,灵虚子就惊恐地看到,自己的之间,出现了一团紫色的光芒!
他的冷汗登时就冒了出来,在一片寒彻肌骨的冰雪世界当中,一层又一层的冷汗,完全浸湿了身上的衣衫,然后在瞬间凝聚成了薄薄的冰凌。
寒意袭来,灵虚子本能地运转真气抵御,然后再一次发现,自己身上的真气光芒,变成了魔修真气的紫色。而且,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竟然由淡淡的紫色,开始变得浓重起来!
他细细回想,从他离开葬神山脚下之后,他前后一共动用了三次真气,第一次驭气,第二次凝聚到指尖查看颜色,第三次,也就是这一次,本能地运转真气御寒,结果那颜色却是一次比一次明显!
灵虚子的冷汗,再一次地冒了出来,如同欢快的小河,如同喷涌的瀑布,瞬间湿透全身,几乎都要在脚下形成了水洼。
他不过是乞求神界天地赐予一丝本源之力,怎么一转眼,自己的真气反而变了颜色?他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当初言寂得到神界本源之力后的情形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言寂的真气会改变颜色,自始至终,不都是银白色的吗?
至于那本源之力,他可是见过言寂动用的,一片青蒙蒙的光芒,根本就和魔修真气的颜色不搭边。如今,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,反而连自己的真气颜色也一并给改变了?
灵虚子的心中惊疑不定,一时却又不敢继续运转真气,因此也不能驭气,不能御寒,只能缩着脖子,抱着肩膀,一步一步地沿着界河的河床朝前走。
——因为沈衣雪冰封葬神渊调用了全部界河的河水,此刻的界河早已只剩下了干涸的河床。
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当中,灵虚子一个人形影相吊,彳亍前行,突然间竟生出一种天地苍茫寥廓,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前行的感觉来。
而实际上,现在的灵虚子,也恨不得这神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至少,那样他就不必如此刻这般,好像一只惊弓之鸟。因为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真气颜色不对,进而将自己也当成魔界修者,所以连真气都不敢动用。
而一个神界的修者,在天地灵气逐渐恢复,体内的真气也开始得到补充之后,却偏偏不敢动用真气,那该是一种什么概念?
生不如死,还是痛不欲生。
灵虚子不知道自己祈求天地的过程哪里出了错,只是过程过于漫长了一些,可怎么自己的真气怎么就突然成了魔修真气的颜色?
他找不到解决的方式,更不敢去找其他人询问,只能将一切都闷在心里,当成一个永远都不能说出去的秘密。
可实际上,神界并非灵虚子一人的神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