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道。
这密室口那么小,怎么容得下那么大的一辆车?或者这里还有一道正儿八经可以自由出入的大门?
无论如何,这人直接把车库建在自己卧室下面,还用一圈泡着福尔马林的尸体包围着,精神绝对不正常!
桑塔纳的车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。包括地上,也是一层灰。
除了因为我们的走动留下了几个清晰的脚印外,还有两道与此完全不同的车轮印迹,从不远处延伸到桑塔纳的车轮下,看上去也是新的。
“兄弟!你可不能冤枉我,你这地儿我也是头次来!一般人也不会知道你把这车库建在卧室下面。”我说道。
“更何况,我这人也是坐得正行得端的人,怎么会干出偷人车的事儿呢!”我一边说,一边四下打量道是否有什么防身的利器。
一旦这个神经病突然发起疯来,估计我也和墙上玻璃瓶里面的人一样,被肢解成一块块,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车库里面唯一一盏灯刚好装在这辆桑塔纳上面,是80年代那种低瓦数的黄色灯泡,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油污以及厚厚的蜘蛛网,使得原本就不亮的灯变得更加昏暗。
我看了一周,压根看不清这里还有啥。
kk见我死不承认,转身走到车后面,掀开后备箱。
我踌躇了一下,走到他旁边。
只见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皮质行李箱,是那种没有轮子的手提款式。
“你来开。”kk站在旁边,用眼神示意我。
我看了一眼kk,伸手尝试性地扳了一下箱锁,却意外地发现银色的箱锁上竟然留着一道道红黑色的干涸血渍。
在浓郁的福尔马林气味下,我竟然忽略了那股同样浓烈的血腥腐臭味。
手上稍微使了一下力,吧嗒一声,箱锁开了。
不安感越来越强烈,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有血腥腐臭味?
只有——
见我还在那犹犹豫豫不肯打开箱子。kk有些不耐烦,他直接伸出手拽住箱子上的把手,大力往地上一扔。没有锁住的箱子,一下子散开了架,露出了里面的东西——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,歪歪扭扭地塞在里面。
果然是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