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有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就叫做‘现实重构’。”
“所以,你真的是我的主治医生?”
“当然不是!”丛新笑起来,“我刚刚说的这些,其实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。”
厕所的抽水马桶反上了令人反胃的气息,我却仿佛嗅到了一丝希望。虽然我还不确定具体是什么,但我有预感。
“我想说的是,”她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没有精神病。”
“那你怎么把我搞出来的?”我脱口而出。
丛新摊了摊手,“你也说了,就是为了把你搞出来而已。”
我愣了半天。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你非常非常想出门玩,但是妈妈不允许,你躲在屋子里面大哭、大叫、生闷气,终于努力说服自己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,然后准备安心写作业的时候,妈妈忽然又把你往外面推,说你玩吧。这个比喻其实不太对,但我想心理状态是八九不离十的,就是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,结果事情又往回走了。
“但是,这解释不通啊。”
“你还记得,你在来巴黎的当天晚上曾经去过j酒吧吗?那时我给了你一张纸条,让你来找我——可是你一直没来,叫我好等。”她装作委屈地瘪了瘪嘴,看了我一眼。
所以那天确实是我和丛新的初次见面,而不是与bernard起争执的会面?可是后来警方掌握的那些证据又怎么解释?
”你不相信我,还不相信你自己吗?“
这个问题问得好。“相信是基于了解。了解是基于以往的经验。以往的经验是基于拥有的现存记忆。我的记忆已经是一团糟了,你问我?我告诉你,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。”
&nory.”她又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——胡茬已经刮干净了,我不知道她还摸什么——然后又坐得更近了一些。
“如果你想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,今晚好好休息,明天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