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烤店的冷气很足,透明的塑料帘子很好地将冷气隔绝在房间里面。
店里没有什么人,连个小二都没有。最里面一张桌子的残骸还未收拾,摊着几盘还没有吃完的羊肉串。
桌子的犄角疙瘩里还落了一张纸,上面白纸黑字写着——我的夏日恋人。
我走到那张桌子旁,捡起那张纸,那几个大黑字的右下角还写着两个字:绝密!
什么玩意儿?
我扔下那张纸,找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。地面有些油腻,踩在上面兹拉兹拉的。
我掏出手机,打开之前那封邮件,反反复复又重读了好几遍。
思前想后,还是回复道:
frasly,你好!
首先我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抱歉,不应该如此鲁莽地辱骂您,希望您能原谅。我现在相信,您给我发的邮件并不是简单的恶作剧,而是善意的提醒。不知我能否冒昧地问一下,您是从何处得知我今晚会遇到危险的呢?如果方便,请告知我。
万分感谢!
陈臻
“来,年轻人。喝瓶这个。”老板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王老吉放到我的面前,撑着大肚子看着门外。
我收起手机,接过那瓶王老吉,啪嗒一声打开,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后感到气顺了许多,回过神来连忙客气几句:“老板,你也坐呀。”
“我去外面再瞅瞅,留那个人躺在车里面有些不安心。”老板掀开帘子,哗啦一声走了出去。
“我陪你吧。”我站了起来说道。
“不用,警察应该一会就到了。”老板拿着这个大勺子,走到那棵梧桐树旁,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。
我走到他旁边,顺着他的目光,看着这颗几乎被撞歪的梧桐树,感慨道:“这一下撞得可真够狠的。”
老板蹲下来,摸了摸车头凹陷下一块的保险杠,应和道:“这得花不少钱。”
我站起来,拐到车门旁。车里那个男人仿佛还未感知到十几分钟前的生死瞬间,还趴在那呼呼大睡。
“这人还睡着呢!”老板走到我旁边,问道。
我点点头,说:“刚刚如果沈亦诚没有拉我,估计我就和那棵树一样了。”
老板摸了摸那棵树,表示赞同,站起来接话说道:“有机会给你们拉个局,你好好谢谢他。”
我一听这话,好像他们很熟的样子,好奇地问道:“哎,老板,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老板极富神秘感地笑了一声,“你不知道,以前他还不是大明星的时候,就住这附近,天天来我这吃烧烤。”
我记得沈亦诚好像是从年初开始火的。那就是年初之前他还住在这一带,而我在这里住了将近两年!
那么,是不是可以表明在此之前,我和他不仅住在同一片区域,还可能是同一个小区,说不定就是同一层楼!
我仔细算了算,还真有这个可能。忍不住笑道:“我一直都住这儿,说不定遇到过。”
呼啦呼啦——不远处,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呼啸而来,划破12点寂静的夜空。后面紧跟着一辆白色的救护车。
周围居民楼听到这个声音后,有些爱凑热闹地纷纷打开了早已经熄灭的灯光,开着窗子往外张望。
我和老板伫立在车的两旁,候着越来越近的警车。
“咋回事啊!”一个平头小警官从车里走了出来。他看上去特别疲惫,眼下两块黑眼圈异常醒目。
他一看到我们两个,立马精神了起来。小跑过来,围着警察观察一周后,赶紧示意跟在后面的救护车。
后面的速度也是专业又迅速。
救护车上下来的一位医生,两名护士还有护工,把车里的男子抬了出来。先就地检查了一下之后,立马搬到了车里。